“扩大中等收入群体 需防股市楼市逆向再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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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记者李彪

早在12月，中央经济实务会议就首次提出“提高中等收入者比重”。 时隔四年半，在中央财经领导小组第十三次会议上，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中央财经领导小组组长习再次确定了“扩大中等收入群体”的方向，提出了六个“必须”。

扩大中等收入群体的道路该怎么办？ 户籍门槛、高房价等会把一部分中等收入人群赶向低收入群体吗？ 对比这些问题，《每日经济信息》(以下简称nbd )记者特别采访了多年从事收入分配研究的中国改革基金会国民经济研究所副所长、研究员王小鲁。

发达国家已经有成功的经验

nbd :最近，中央财经领导小组会议提出扩大中等收入群体，你如何实现这个目标？

王小鲁:扩大中等收入群体是将大多数低收入者变为中等收入者，而不是将高收入者拉回中等收入水平。 此外，还需要合理的再分配制度。 要实现这些，需要两个基本条件。 一个是有公平竞争，有活力的市场环境。 二是有比较健全的公共服务、社会保障和转移支付体系。 还有廉洁透明、做某事、不做某事的政府。

改革开放后，随着市场经济的迅速发展，中等收入群体迅速扩大。 公平竞争、有活力的市场环境对中等收入群体的快速发展尤为重要。 但是，光靠市场竞争不能解决收入差距过大的问题，需要公共服务、社会保障和转移支付体系。 发达国家已经提供了很多成功经验。 二战后，发达国家普遍建立全面覆盖的社会保障体系和医疗、教育、住房保障等公共服务体系制度，防止少数人长时间陷入贫困，帮助其向中等收入群体转型。

许多发达国家在二战前贫富差距非常大，但是随着这些制度的建立，现在大部分发达国家的收入差距相对较小，中等收入群体所占的比例很大。 因此，社会结构的合理化取决于政策、制度方面的变革。

nbd :中等收入群体该如何科学分类？ 现在的现实状况和你提到的两个基本条件不是还有差距吗？

王小鲁:我们国家还在快速发展的过程中，划定中等收入群体绝对不应该使用标准。 参照社会中位线收入水平，可以划出适当的区域范围，成为中等收入群体。 这不是与人口成正比，而是与收入成正比。

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中等收入群体的扩大受到了一些不利因素的影响。 一是市场环境改善不顺利，多参与政府资源配置和其他市场活动。 要扩大中等收入群体，政府不是“给钱”，而是市场快速发展是首要的。 二是城镇常住人口有三分之一没有城市户口，难以获得城镇医疗、子女教育、社会保障、住房保障等。 如果能让这一部分人成为名副其实的城市居民，那么很多人就能进入中等收入群体。

房价的急剧上涨成为障碍

nbd :中等收入群体扩张缓慢的原因是什么？

王小鲁:改革开放后，中等收入群体增长很快。 但是，近十几年来，中等收入群体的扩大速度明显放慢。 其原因首先是领域垄断、政府过多干预市场、一些官员腐败等因素影响了市场环境，阻碍了公平竞争。 此外，股市和房地产市场的部分变化，使部分中等收入群体再次回到了低收入生活水平，起到了反向再分配的作用。

nbd :应该如何理解高房价等因素使部分中等收入群体回归低收入群体？

王小鲁:虽然是个小公司，但是政府介入了，其中又存在很多租赁行为，使得其生存变得困难。 而且，在一个市场上垄断力太强的话，会给竞争性的领域带来不公平的分配。 如果国民的总收入和社会财富大部分集中在少数领域和公司，将明显不利于中等收入群体的存在和快速发展。

近年来，股市出现大幅下跌和房价、地价过高的现象，实际上对一些中等收入群体造成了较大的影响。 因为这个资本市场如果没有严格的监管，透明度高，如果不是监管规范的市场，就容易损害小股东的利益。 土地和房地产市场的状况也不利于中等收入群体的增长，城市房价上涨速度远远快于收入增长速度，进入中等收入的部分人有可能回到低收入生活水平。

随着城市化的发展，大城市的房价、地价的上涨有其必然性，但这样迅速上升，有很多非正常因素。 在现行制度下，地方政府统一征收土地，独家出售，垄断土地市场，房价也大幅上涨。 普通上班族用自己的收入在城市买房子不容易，但如何成为中等收入者呢？

收入分配改革推进缓慢

nbd :中央这次提出扩大中等收入群体，强调了包括必须完全收入分配制度在内的6个“必须”。 收入分配改革已成为热门话题多年，其推进的难点在哪里？

王小鲁:这几年，我们对收入分配改革的方向、要点不完全清楚。 一些部门认为政府调整工资或限制高收入是收入分配改革，这种看法有很大的片面性。

目前收入分配改革面临的最重要的问题是体制问题，只讨论收入分配，难以扩大中等收入群体。 幸运的是，十八届中央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提出了一系列确定的改革方向，有些还不具体，但方向是正确的，关键是如何落实。 目前的困难是改革目标的落实进展太慢，有些方面进展不大。

关于收入分配的改革，需要处理各行业的体制问题，但目前土地制度改革、户籍制度改革等的推进非常缓慢。 财税体制改革做了一点，但在一些重要方面没怎么动。 推进这些改革，光靠少数职能部门是不行的，需要调动整个社会的积极性。

nbd :对于“第十三个五年计划”扩大中等收入群体，您有什么建议和期待？

王小鲁:当前经济下降压力较大，实施积极的财政政策不一定要增加投资，扩大社会保障也是一个重要方面，有了全面覆盖的基本社会保障，才能拉动社会支出。

希望加快“十二五”时期户籍制度改革和社会保障改革的步伐，在拉动经济增长的同时处理好收入分配问题。 目前，中小城市户籍制度改革略有放松，但这些地方就业机会相对较少，实际效果有限，许多大城市的户籍限制变化不大。

财税体制改革不仅要调整增值税改革和中央地方关系，更要透明化，处理社会监督问题，改善政府支出结构，减少过度投资，减少政府自身过度行政支出，增加公共服务和社会保障支出，比较有效地减轻公司负担。

另外，对于政府过度干预市场和资源配置的问题，也亟需处理，政府在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中所占的比重非常高，该行业政府干预过多，也产生了部分不良债务。 在竞争行业中，有必要尽量将配置资源的功能还给市场，减少政府的干预。 土地制度改革也需要推进。 总结试验经验，扩大市场在土地资源配置中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