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中国区域经济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陈耀：拽住“三增强”机遇 成渝要着力打造世界级城市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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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记者付克友

新时代将开启新的征程。 在中国城市群迅速发展的新时期，城市群崛起的新征程必须展开。

日前，中共成都市委十三届二次全会提出，要推进成渝快速发展，建设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国家级城市群，加快向世界水平跃进。 并在新时期成都“三步走”战术目标中，提出从2035年到本世纪中叶，全面建设现代化新天府，成为可持续快速发展的世界城市。

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研究员、中国区域经济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陈耀在接受《每日经济信息》(以下简称nbd )采访时认为，中国城市群结构发生了巨大变化，其中最明显的趋势是中部城市群和西部城市群的崛起。 他相信，中国西部需要世界级城市群，世界级城市群需要中心城市成为世界城市。 因为“没有世界城市的崛起，就没有世界级城市群的崛起”。 以成渝为中心的西部城市群将调动“增强对外经济牵引力”、“增强产业承受力”、“增强内生增长动力”三大机遇，力争在中国西部建成世界级城市群。

中国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研究员、中国区域经济学会副会长兼秘书长陈耀

nbd :在你看来，什么是世界级的城市群？ 中国有世界级的城市群吗？

陈耀: 1957年，法国地理经济学家戈特曼遍布城市群、都市圈和都市带。 关于城市群本身，没有制定统一的标准，世界城市群也是如此。

但是，全世界公认的有美国东北部大西洋沿岸城市群、北美五大湖城市群、日本太平洋沿岸城市群、英国伦敦城市群、欧洲西北部城市群5个。

作为世界性的城市群，我认为首先需要世界性的规模。 这个规模有两个方面。 一个是人口规模。 二是产业规模。 例如，美国东北部的大西洋沿岸城市群，面积只占美国的1.5%，但人口占美国的20%，城市化水平在90%以上，制造业产值占全国的30%。

全球城市群还有一个重要指标，就是城市群内部各城市一体化发展迅速。 包括基础设施联系、要素资源转移、产业分工合作等多个方面。

总而言之，我们必须看到全球城市群在国际上的影响很大，很有竞争力。 特别是城市群必须拥有国际金融中心，具备管理、管理、调动全球金融资源的能力。 纽约、伦敦都是国际金融中心。

目前，中国的长江三角洲城市群，无论人口、经济，都跻身于世界顶级城市群之列，被认为是世界第六大城市群。 另外，京津冀城市群和珠三角城市群也提出了建设世界级城市群的目标。

nbd :中国这三个全球或准全球城市群位于东部沿海。 你怎么看这样的城市群结构？

陈耀:中国有13亿多人口，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 如果人口过于集中在沿海，就会有问题。 从国家层面看，城市群需要合理配置，中部、西部都需要培育强大的城市群。 这样，才能形成多级牵引、均衡快速发展的格局，东、中、西部有发挥辐射牵引作用的“发动机”，这也是区域协调快速发展的必然要求。

另外，我们的几个大城市群，人口规模和经济总量在世界上也比较大。 但是，整体快速发展水平和快速发展质量相对不高。 比如珠三角城市群加上港澳，现在叫做粤港澳大湾区，有1.5万亿美元的gdp，在国际上也非常高。 但是，每人平均不过2万美元。 世界顶级城市群基本人均4万美元以上。 从国内来看，中西部城市群和沿海地区又有很大差距。

因此，中国城市群结构不合理，快速发展水平也还需提高。

nbd :你认为中国西部需要世界级的城市群吗？

陈耀:我几年前说过，中国的大城市群应该形成“五足鼎立”的格局。 除东部沿海的三大城市群外，中部和西部必须有大城市群带动。 西部城市群主要是指成渝城市群和以西安为中心的关中城市群。

目前，长江三角洲、珠江三角洲、京津冀都提出要建设世界级城市群。 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国西部也有理由，需要建立世界级的城市群。 毕竟，西部占了全中国70%的国土、28%的人口和20%的经济总量。 在这样的大体量下，如果没有相应的城市群，很难说，也不利于人口和产业集聚，不利于资源的高效利用，也不利于更好地保护环境。

在西部建立世界级的城市群，对改变中国的区域经济结构至关重要。 中国要在21世纪中叶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光靠三大城市群无疑是不够的。

nbd :问题是，中国西部是否有可能崛起世界级的城市群。 有合适的基础和条件吗？

陈耀:总结来说，成渝城市群已经奠定了一定的基础，人口规模比较大，经济总量也在迅速上升，但综合实力特别是快速发展的质量和水平存在很大差距。 例如，人均gdp不过8000美元左右，但以我们的快速发展速度和态势，加快追赶是一大希望。

值得一提的是，成渝城市群的国际影响较大，也就是外向化程度不断提高。 外向化程度越高，意味着国际影响越大，吸引全球要素资源流入的能力越强。 目前，在成都定居的世界500多家公司达到280多家，证明了世界人才、资本乐于前来。

我在中央电视台看过节目。 英国年轻人来成都学川菜，开了一家川菜馆，会说地道的成都话了。 国际人士对成都饮食文化的认识，其实也是成都国际化的一个方面，反映了成都国际化的方向和趋势。

另外，西部城市群不仅有成渝城市群，还有关中城市群。 西成高铁建成后，这两个城市群的核心城市，只需要不到4个小时就可以坐车，联系更紧密了。 这样一来，整个西部将形成巨大的连绵都市带。 以前“西三角”城市群的说法有可能成为现实。

从自然条件来看，西部地区国土辽阔，多山地，通常不认为适合快速发展大城市群。 但是，西部有成都和关中两大平原，目前密集分布着几十个规模不同的城市，更重要的是大城市群土地集约利用，人口众多，比分散村落更有利于整个西部地区的生态保护。

nbd :成渝城市群要走向世界性城市群，需要走什么样的实现路径？

陈耀: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我国经济已经从高速增长阶段过渡到了优质快速的发展阶段。 中国城市化的进程也需要从速度型向质量型转变。

所谓世界性，就是强调质量，强调开放，在开放中提高城市群的质量。 十九大报告也要专门提出，优化区域开放布局，加大西部开放力度。 西部开放的重点是城市群的开放。

成渝城市群要成为世界级城市群，根本上需要国际竞争力和影响巨大、能够控制全球经济资源的国际化公司。 例如，全球城市群需要金融中心。 那么，成渝城市群需要建设国际金融中心，与沿海城市群有差异化分工，必须是区域性的。

另外，增强成渝城市群的影响很大，可以发挥地方的文化特色。 天府文化在国际上有一定的影响。 例如，川菜是非常重要的文化元素，已经进入世界，是非常重要的软实力。

nbd :要成为世界性的城市群，核心城市必须做什么样的努力？ 例如，成都需要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陈耀:核心城市很重要。 一个城市群的快速发展水平和质量，首要看核心城市。 核心城市的快速发展水平和质量，对城市群的整体竞争力和影响很大。 世界级城市群，核心城市必须成为世界城市。 如果没有世界城市的核心城市，就不能说是世界一流的城市群。

如上所述，全球城市群，非常重要的方面表现在外向型的程度，即国际化的程度。 核心城市国际化的程度就是城市群国际化的程度。 例如，京津冀看北京，长三角看上海，珠三角看广州，深圳。 那么成渝城市群，就得看成都、重庆了。

特别要强调的是，作为城市群的中心城市，应该是城市群中的科技创新中心这一创新源。 核心城市要在重大科技创新中发挥引领作用，通过一系列成果转化，带动周边城市的快速发展。

nbd :在向西开放的背景下，“一带一路”倡议为西部城市群的崛起提供了什么机遇？

陈耀:作为新的对外开放，一带一路的“向西开放”，通过构建亚欧非大型通道，缩小了西部地区与国际市场，特别是欧亚中心市场的距离，使得西部地区更容易获取国际要素资源，一度无法快速发展的加工贸易、服务贸易和哈哈

具体来说，西部城市群的崛起有“三增强”的机遇。

一是外向经济牵引力的增强。 对外贸易加速发展，出口对经济增长的贡献不断加大，对外贸易在全国的份额逐渐提高。 外资的进入也比以前好了，成渝、关中将成为主要的外资集聚地。

二是产业接受能力的增强。 市场导向型、价格导向型取代了资源导向，成为吸引产业转移的最重要的动力型，特别是过去由于远离出口而无法转移的加工贸易成为了可能。 随着中欧货运班组的迅速发展，沿海加工贸易公司向西部乃至更高边境口岸地区的转移有可能加快。

三是内生增长动力增强，对国家政策的依赖性减弱。 外向带动和产业带动都将带动西部特色资源的开发，延长资源型产业链，带动非资源型科技含量高的新兴产业的快速增长，创新的快速发展和绿色的快速发展将真正成为西部地区再开发的主导方向。

nbd :那么，怎样才能挖掘这样的历史机遇，促使西部城市群的崛起呢？

陈耀:一方面要通过与“一带一路”沿线各国互联，扩大市场，另一方面要完全利用和转换我们特色资源。

西部资源丰富，但过去没有充分的条件利用转化。 即使特色资源被转换了，也离市场很远。 目前，我们的资源无论陆路、海路、航空空，都可以通过跨境电子商务商，很快进入国际市场。

又不得不出去。 向西开放，西部城市群占据天时地利，应该鼓励有点实力的公司走出去，“引进”和“走出去”相结合。 我们可以投资建厂、区建设，收购一点企业品牌公司，占领更大的市场。 无论如何，城市群的国际竞争力和影响都很大，都是在一家一家的公司实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