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贸区要探索一切适合现代市场经济体制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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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记者周洲从北京出发

一年前的9月29日，上海自贸区成立，商务部部长高虎城曾表示，建立上海自贸区的主要意义是“通过先行试验，形成试验区与国际经贸通行规则相互联系的基本制度框架，成为我国进一步融入经济全球化的重要载体。”

在上海自贸区成立和运行一周年之际，商务部表示将总结经验，努力在这片小土地上向全国宣传实验中的可复制经验。

那么，那些制度和经验已经可以宣传了吗？ 普及方法和途径是什么样的？ 中央对上海自由贸易区的评价怎么样？

就这些问题，《每日经济信息》(以下简称nbd )采访了参加中央和上海市政府自由贸易区座谈会的上海财经大学教授、自由贸易区研究院秘书长陈波。

政府职能的转变宣传最多/

nbd :作为参加中央和上海市政府自由贸易区座谈会的研究者，你能整理一下上海自由贸易区可复制宣传的经验和路径吗？

陈波:上海自贸区每个方向的改革进度都不同，被复制宣传的进度也不同。 自由贸易区被复制和宣传的渠道也不同，目前被复制和宣传最多的是政府职能的转变。

例如工商登记制度的改革，从前的审查制度到案件中、事后的申报制，这个制度在自由贸易区推行了一个星期后，没有经过任何中间的方法就复制到了全国。

以负面清单为例，上海自由贸易区在年版负面清单的基础上又发布了版负面清单。 到目前为止，其他一些地方也有类似的负面清单。

总的来看，目前自贸区经验复制、宣传的路径首要是“点到点”，即从一个经济特别监管区域向另一个经济特别监管区域宣传。

另外，以金融方面为例，在利率市场化方面，上海自贸区于今年3月正式开放常规外国市场存款利率，日前正式向上海市开放，这基本上向全国宣传了。 这种复制方法是“点到面”，进而向全球宣传。 细分而言，自由贸易区经验复制的途径和路径似乎不太一样。

另外，海关的经验也是“点对点”的复印件。 上海自贸区海关出台了“先进海关后报关”、电子化覆盖及结算方面的贸易便利化措施，这些经验很快被宁波、厦门海关复制。

另外，还有一种外延式的复制形式。 在证券方面，上海自由贸易区正在建设全球大型期货交易平台。 例如，新上线的上海自贸区黄金国际交易平台等。 这些交易平台与上海证券交易所、期货交易都有联动效应。 自由贸易区内和区外交易平台联动是外延式的复制。 各种复制的方法、途径都很不同。

由于改革具有综合性和诸多复杂性的特点，目前很难有规律地总结自由贸易区的复制情况。 我叙述的都是一个个的例子，至少这些例子比较有名，大家都能看到，都是宣传的东西，这证明了整个自由贸易区确实取得了一定的效果。 虽然这些效果可能不如预期的好，但至少可以看到，稳步前进，可以宣传和复制的先进经验不断出现。

竞争可以查明步伐缓慢的原因/

nbd :你关注其他地区申请FTA的动向吗？ 天津批准局表示，自己的行政批准模式是全国首创，并不是效仿上海。

陈波:如果出现新的自由贸易区，我们一定希望新的自由贸易区有自己的特色。 那么，在制度创新方面可以借鉴上海自贸区的经验，进行自己的创新。 如果是后者(自身创新)，与上海自由贸易区形成了制度竞争，这个制度竞争未必是坏事。

中央正在着力改革上海自由贸易区，但实际上在进行内部咨询时，中央也认为上海自由贸易区的改革还没有进行得那么快。

有两种方法可以查明改革滞后的原因。 一个是政府提高水平反复检查，另一个是通过竞争。 的结果，不仅要看风险，还要看魄力。 例如，官员的胆子大小等。 这样才能盈利，竞争才能盈利。

天津可以进行的航运融资租赁这方面的改革，上海也有。 如果天津比上海做得早，不就应该反省一下上海为什么做得比上海早，做得比天津早吗？ 例如，深圳前海可以开放服务业和金融业。 类似于上海自由贸易区。 外高桥也在进行这方面的改革。 那么，如果深圳提出了比上海更中央的开放方案，上海必须反省自己吗？ 这将形成健全的压力，必须马上改革上海自由贸易区风险以外的东西。 这和市场经济一样，对竞争有好处。 改革也是竞争产生利益。

但是，不能太多。 太多的话会变成恶战。 如果全国自由贸易区的申请全部被给予，自由贸易区就没有意义了。 就像以前的经济特区只批准了4家一样，已经没有批准了。

我去过很多地区，他们在保税区、工业园区的申请上花了很多精力、时间和金钱，最后发现拿了以后没什么好处。

我们希望新的自由贸易区出现，但这些自由贸易区必须有自己的特色，必须箭在前面进行改革。 当然，改革必须形成良性竞争。

nbd :首相于9月18日和19日视察了上海自由贸易区。 他表示希望在自由贸易区推动就业。 你觉得怎么样？ 自由贸易区的土地承载有限，拉动就业，不是与土地规划和承载力的问题有关吗？

陈波: 9月19日，总理在视察上海自由贸易区座谈会上比较确定地说:“自由贸易区可以扩大。” 但是他不知道是可以扩大自由贸易区本身，还是可以将业务扩大到区外。

9月19日上午，首相说仓储、物流需要大量(/k0 ) /之间，自贸区现在土地这么贵，这成为自贸区仓储、物流快速发展的瓶颈。 首相说，现在公司搬到区内，仓库、物流可以放在区外。

我认为首相的话表明了自由贸易区将扩大的态度。 无论自由贸易区的业务扩大到区外还是自由贸易区的官方面积扩大，“扩大自由贸易区”的含义都已经确定，但现在的扩大方法只是有疑问。

所以，我认为处理方法应该进一步扩大自由贸易区。 因为27.78平方公里确实“令人窒息”。

有很多新的贸易形式/

nbd :自由贸易区成立之初，大家对其期望很大。 你怎么看现在的快速发展？

陈波:中国已经是世界贸易大国，但现在中国进行得最多的是以前流传下来的贸易，就是我们所谓的泛外贸和出口贸易。 国内许多经济学家表示，贸易再也不能拉着中国经济马车大步前进。

这句话有错误。 是的。 按照以前流传下来的贸易增长方法，中国不可能像过去35年那样快速增长。 但是，中国还有很多新的贸易形式有待发掘，新的贸易像新加坡一样以离岸贸易和期货贸易为首要。 这些东西刚落地自由贸易区，需要一个增长和成熟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会出现一点额外的新贸易量。

nbd :现在自由贸易区有原油、黄金国际板块，也进行融资租赁。 此外，还有大宗商品的交付、金融的开放。 这不是形成一种新的贸易形式吗？

陈波:是的。 一切都会形成新的贸易形式。 例如，海关现在可以建立电子化监管和期货交易仓库。 证监会还可以与海关合作进行期货交易了。 目前，大型期货交易仓库已建成启用，大型期货交易平台已获批，原油期货交易平台已提上议事日程，黄金期货交易平台已经启动。 但是，这需要一个增长的过程，业务将逐渐持续吸纳，带来航运贸易量的上升。

期货交割仓库和离岸交易仓库的上海自贸区已经建成，但现在基础设施建设、电子监管、规章制度建设、三“建设”齐头并进。 大宗商品的储存需要很大的//k0//间，自由贸易区的//k0//间如此狭窄，租金如此高，很难迅速发展新形态的贸易。 所以，年8月22日上海自贸区刚被批准设立时，马上提出“直接新增临港新城100平方公里全部”。 今年3月，上海自由贸易区管理委员会搬到了临港。 也就是说，我们希望中央能批准扩大自由贸易区。

nbd :那么，目前来看，扩区是比较重要的事件吗？

陈波:是的。 由于实体经济必须迅速发展，土地、空之间出现了瓶颈。

nbd :金融业有开放的政策建议吗？ 我以前觉得金融开放的步伐很小。

陈波:金融开放的步伐小了一点，是因为金融与实体经济不同，重点是投资未来，如果给人以良好的希望，公司就会想进军。 金融之所以不能完全满意，是因为ftu账户辛苦了6个月，今年5月底上市后也有了比预期还要大的限制。

金融应该如何开放？ 年12月2日，央行在自贸区30条细则(央行《金融支持中国(上海)自贸试验区建设意见》)中表示，金融的ftu )同业自贸账户)功能应逐步落实，这肯定是下一步。 第二，利率市场化。 开始放开外汇常规存款的存款利率。 放开人民币存款利率是利率市场化的最后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我们期待着这个项目被宣传和复制。

当然，存款利率的开放目前仍限制在大额，将来需要小额宣传，由机构向个人宣传。 这是上海自由贸易区的下一年将尝试的事情。

在人民币国际支付方面，上海自由贸易区做得比较好。 因为这方面风险小，规模也比较小。 现在海外代购的双向支付都可以实现。 跨境购买的公司已经上线。 只是现在体积小，只有十几亿元的规模。

nbd :中央对上海自由贸易区的评价如何？

陈波:大方向是肯定的，但我希望你走得更快。 胆子还不够大。 这些可以从今年5月习主席和李总理的演讲中看出。 习主席说“放手去做”，李总理说“看看各部委，还有可以支援的”。

nbd :中央所说的“大无畏”达到了什么程度？

陈波:上海自由贸易区的改革总是有风险的。 风险由谁来承担？ 如果不放下改革者心中的重担，他们总是会提心吊胆地踏上薄冰。 就像当年深圳改革一样，“创新”成了特区内约定俗成的风格。

中央也表示“可以复制，可以宣传”，这证明了未来自由贸易区的形式可以向全国宣传。 “可复制的宣传”不是上海做的，是中央做的。 但是，现在很多人觉得是上海的责任。

4月份向中央报告了，现在“文案宣传”的说法少了很多。 现在中央没那么提了。

上海自贸区要做的，实际上不是“可以复制宣传的”，应该探索一切适合现代市场经济体制的措施。 只要适合现代市场经济体制，上海自由贸易区就应该尝试。

(本报记者韩冰对此文也有贡献) ) )。